不同
其實,他們很不同,而就是因為他們的不同,在他們之間,有了一種叫「注定」的東西。
西索熱愛生命。
正確的說,他熱愛充滿生命力的東西,更喜愛有生命的東西在毀滅的同時產生的生命執著和掙扎,那激烈的需求與渴望,讓他有「活著」的感覺。
他熱愛生命。
更熱愛毀滅的那一剎那所產生的光芒。
伊爾謎不懂生命。
正確來說,他不懂生命所代表的意義。對他而言,有生命的東西一但成為他的目標,就只能成為「沒有生命的東西」。
對於奪取生命,他不會猶豫也不會快樂,生命對他而言不過是「會動的東西」。
他不懂生命。
就如同他不懂自己的生命所代表的意義。
其實,他們很不同,而就是因為他們的不同,在他們之間,有了一種叫「注定」的東西。
西索不把伊爾謎當對手,因為他認為伊爾謎不算「活著」。
伊爾謎沒有他喜歡的生命力,沒有他喜歡的執著,殺伊爾謎一定相當無趣,因為伊爾謎把自己和別人的生命看的一般輕。
他知道伊爾謎的強勁實力都在他的理智控管之下,而在他的理智中無法尋到對生命的執著。
無趣。
伊爾謎不把西索當對手。因為西索不是他的目標而且過分棘手。
西索不是目標就沒有必要殺,而哪一天成為目標也難以解決。
他知道西索的瘋狂、知道西索的強勁,而伊爾謎並沒有自己把他幹掉的把握,也不想去碰一個瘋子。
棘手。
其實,他們很不同,而就是因為他們的不同,在他們之間,有了一種叫「注定」的東西。
第一次見到伊爾謎時,他正好在工作。
他的態度一絲不苟,他的殺人方法正確的向適用尺畫用圓規量,一點力量也不浪費。
一跟釘子一條人命,不多不少連血也不流。
西索看著他一個人乾乾淨淨的走進一個黑幫總壇,像是走進他家廚房,隨手殺人像是宰魚,好像要一個大廚去煎一顆荷包蛋那樣簡單過頭又有點無趣。
怪的是西索看到這樣的強者一點都不興奮,他一邊偷窺一邊思考這個問題,甚至險些忘了他來這裡的目的。
幸好到最後她還是想起來了。
而在他阻止伊爾謎殺掉他想殺的人,而伊爾謎也乖乖的把人讓給他時,他找到了不想和伊爾謎打的理由。
伊爾謎不是人。
至少他一點生命力也沒有。
第一次見到西索時,他正要殺人。
那時他受命殲滅一整個黑幫,所以他從大門進去,見一個殺一個。
正當他面對一個看起來很棘手的保鑣時,西索突然現身阻止,說那是他要殺的人。
他也答應了,因為他想起了奏敵客家的資料網上,的確有這樣一個嗜戰如命的小丑,不要惹比較好的人物。既然他的主要目標不是那個保鑣,也沒必要逞強。
而當他將整個大宅清空後,看到西索正在「玩」那個人。
虐殺。
那不是伊爾謎喜歡的殺人方式,他奉行實用主義,討厭人死前的哀嚎和滿地的血腥。
不過他還是一直留下來看到最後,因為他有義務確定所有目標死亡。
他們互通了姓名之後,伊爾謎問了這樣一句話。
「這樣殺人好玩嗎?」
「我喜歡人拼了命活下來的姿態,你不覺得那很美嗎?」
看著那渾身是血,而且是當然是別人的血的小丑,伊爾謎非常確信,西索絕對不是他想要交手的對象。
西索是個瘋子。
而且是個很厲害的瘋子。
其實,他們很不同,而就是因為他們的不同,在他們之間,有了一種叫「注定」的東西。
西索決定讓伊爾謎成為同伴,是在獵人試驗的時候。
偶然又一次相遇,憑著直覺,他就知道那個滿頭針的怪東西就是伊爾謎,他立刻邀請伊爾謎當同伴。
其實這個獵人試驗簡單到不需要任何同伴,不過有一個其實也不壞,他難得碰到一個他不想殺的強者。這是長期投資。
當然,投資要錢的。
伊爾謎並不想成為西索的同伴。
奏敵客家向來獨來獨往,不需要同伴也不需要朋友。
更何況西索想利用的,他雖然面無表情,可是他不是笨蛋。
但是被利用又何妨?殺手本來就是收錢做事。
所以他也答應了,不過要收錢。
其實,他們很不同,而就是因為他們的不同,在他們之間,有了一種叫「注定」的東西。
他們維持著穩定又奇怪的同伴關係。
利用與被利用。
利用的人付錢,被利用的人收錢。
簡單明快。
魔術師與殺手相安無事,這不可思議的狀況堪稱藝術。
直到某一天殺手突然很好奇,他能不能殺掉魔術師。
殺手想到了他曾對弟弟說的話:「你只是被他的耀眼所吸引,不久你就會想試試看自己能不能殺掉他。」
這個詛咒先在他身上應驗了。
他突然萬分的好奇要怎樣才能殺死這個魔術師。
他試了很多方法。
下毒、炸藥、陷阱、假手他人。
魔術師仍然沒事。
像是在變魔術。
而且,魔術師還把他揪了出來。
「伊爾謎,這陣子我周圍的意外都是你搞的?」
點頭,殺手從不說無謂的謊。
「為什麼?」
魔術師笑容可掬,好像殺手要殺的人不是他。
「我想試試看,我能不能殺掉你。」
「呵呵呵∼小伊你真可愛∼你是了這麼多方法都殺不掉我怎麼辦?」
魔術師手上拿著撲克牌,那是世界上最危險的武器。
「被你殺掉。」
殺手將釘子擎在手中,那是世界上最實用的殺人利器。
「那想必你有覺悟了。」
殺手和小丑的戰鬥持續了很久。
一個是擅於藏匿的殺手,一個是擅於偽裝的小丑。
他們由白天戰至黑夜,最後小丑劃破了殺手的喉嚨、殺手刺穿了小丑的心臟。
「小伊∼我要跟你道歉∼」
小丑語音穩定,一點都不像心臟受創。
「......」
殺手無法答話,喉管早被劃斷。
「我本來以為跟你打會很無趣的∼我收回喔∼跟你打很好玩......」
小丑終於沉默。
殺手望著小丑和自己產生的血泊,那木偶般的面孔,有了一絲絲的鬆動。
那是常人稱之為「笑容」的東西。
不過小丑和殺手都看不到了。
其實,他們很不同,而就是因為他們的不同,在他們之間,有了一種叫「注定」的東西。
後記:大概是被關久了,寫出這種詭異的文......這是對於他們兩個會不會交手所做的假想,原因是一個西團命友人逼問我為什麼喜歡西伊......不過我還是得說,這一篇不算BL